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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三途寬慰他道:“應該不會,D區的治安管理和E區天上地下,E區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但D區已經是中階。”秦非微笑:“不怕。”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就像秦非之前所說的那樣,直播系統不會允許玩家們消極游戲。
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
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但是這個家伙……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
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
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
19號差點被3號氣死!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玩家們大駭!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秦非卻并不慌張。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
當然沒死。“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秦非沒再上前。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他難道不怕死嗎?
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
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很多很多,數之不盡。”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