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秦非:“嗯,成了。”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
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臥槽!!!”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
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
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
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
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
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
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又來??
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19號差點被3號氣死!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七天,僅僅半程而已。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兩秒。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秦非皺起眉頭。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
作者感言
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