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眼睛驀地一亮。這場震蕩足足持續(xù)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李宏。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
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fā)生?!罢媸翘噶?,王同學?!?/p>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shù)倪M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shù)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jīng)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沒有系統(tǒng)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贝謇镉心敲炊嗌裣?,多得數(shù)也數(shù)不清。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室內(nèi)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他逃不掉了!華奇?zhèn)ナ?聲尖叫起來。
屋內(nèi)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nèi)容。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guī)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
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guī)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xiàn)好感度條。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11號,他也看到了?!膘`體提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p>
秦非擺擺手:“不用?!彼戳艘谎哿謽I(yè)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
規(guī)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jù)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異常來。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guī)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zhèn)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秦非卻不肯走。
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蕭霄:“……”
秦非以前在網(wǎng)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jīng)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伴]嘴?!痹诙潭桃环昼娭畠?nèi),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fā)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肯У耐婕覀?,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nèi)。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
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啪嗒,啪嗒。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
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作者感言
應或不厭其煩的地諄諄賜教:“收音機里那段廣播,你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