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攤手:“猜的。”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
“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所以……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不。
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秦非輕輕抽了口氣。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黑暗來臨了。
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她是不能隨便殺人沒錯。
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
三分而已。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
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
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