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lián)播看。
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秦非想調(diào)出彈幕界面來。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zhì)沙發(fā)。“……”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
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
算一下時間,現(xiàn)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jīng)過去近20分鐘了。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lǐng)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jié)束。”
蕭霄心驚肉跳。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
關(guān)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shù)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啊————!!!”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三途心亂如麻。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y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
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y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yī)生的去路:“留步。”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
純情男大。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請尸第一式,挖眼——”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
效果不錯。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可這樣一來——
他反應(yīng)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三途:“?”果然。
誰啊?“一切合規(guī),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
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什么情況?!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nèi)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什么?!”
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tǒng)規(guī)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作者感言
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xiàn)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zhàn)損的美感來。